少年救下被陷阱困住的狼,三个月后,自家羊圈被狼群守护
发布时间:2025-06-25 18:24 浏览量:2
本文纯属虚构,请勿对号入座。
初秋的山林裹着层灰蒙蒙的雾气,阿木踩着枯叶往家走。书包带子在肩上晃荡,他踢开块滚到脚边的松果,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呜咽,像有人在扯生锈的铁丝。
声音从西南方向的灌木丛传来。阿木攥紧兜里的水果刀,想起老人们常说的 “山里有吃人的东西”。可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,像是被石头压住的呜咽,他鬼使神差地拨开带刺的藤蔓。
腐叶堆里陷着个铁夹子,铁锈混着暗红血渍。灰毛狼的后腿被夹得血肉模糊,见有人靠近,它猛地龇出白牙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。
阿木僵在原地,月光透过枝叶照在狼的眼睛上,那是两汪湿漉漉的湖水,泛着疼到极点的水光。
“别怕……” 阿木自己声音都在抖。他蹲下来,刀刃抵住铁链时,狼突然安静了,只是一下下急促地喘着气。
铁锈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,阿木咬着牙用力,小刀在铁链上刮出火星。第三下时,铁环 “咔嗒” 断开,狼立刻往后缩,却因伤口吃痛跌坐在地。
阿木扯下校服袖子,想给狼包扎。狼突然弓起脊背,阿木慌忙后退,却见它只是歪着头,盯着他手里的布条。
“我给你绑上…… 不然血要流光了。” 他轻声说。狼像是听懂了,慢慢把受伤的腿伸过来。
布条浸透血水,狼忽然舔了舔阿木的手背。那舌头粗糙得像砂纸,却意外很轻。等阿木抬头,灰影已经消失在雾气里,只留下地上蜿蜒的血迹。
他捡起书包往山下跑,风掠过耳边,还带着狼身上腥甜的血味。
当晚村里炸开了锅。王婶家的羊被咬断了喉咙,羊圈的栅栏上沾着灰毛。“肯定是那只断腿狼!” 村长敲着烟袋锅,“这家伙专挑落单的下口,明天都给我上山找!”
阿木缩在人群后面,看着月光下羊圈里凝固的血,想起白天那双湿漉漉的眼睛。
第二天清晨,阿木背着书包往学校走。路过后山时,他听见熟悉的呜咽。灌木丛里蜷着团灰影,正是昨天那只狼。
它面前摆着只血淋淋的野兔,见阿木走近,狼用爪子推了推野兔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。
阿木蹲下来,发现狼后腿的伤口又裂开了。“你怎么不躲?” 他摸出包里的消炎药,狼温顺地趴下,任由他涂抹药膏。
远处传来脚步声,狼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,叼起野兔钻进林子。阿木攥着沾血的纱布,听见村长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:“都仔细搜!那狼崽子肯定跑不远!”
第三天夜里,阿木被窗边的动静惊醒。月光下,狼蹲坐在窗台上,嘴里叼着块亮晶晶的东西。看清那东西时,阿木倒抽一口冷气 —— 那是他上个月丢在山上的钢笔,笔帽上还沾着泥土。
狼把钢笔轻轻放在窗台上,尾巴扫过玻璃发出沙沙声,随后跃下窗台消失在黑暗中。
此后每天清晨,阿木都会在门口发现不同的 “礼物”:野果、羽毛,甚至有次是枚完整的鸟蛋。村里人依旧在搜捕那只狼,阿木却默默把捕兽夹从陷阱里起出来藏进柴房。
直到那天傍晚,他在放学路上撞见三个外村人,他们扛着猎枪,腰间挂着沾血的兽夹。
“听说这山里有只断腿狼?” 为首的男人吐了口唾沫,“剥了皮能卖不少钱。” 阿木的手指死死抠住书包带子,指甲在布料上掐出月牙形的痕迹。
远处传来熟悉的狼嚎,这次的声音比以往都急切,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。
冬夜的寒风卷着细雪往门缝里钻,阿木缩在被窝里数羊,突然听见羊圈方向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。那声音像根冰锥刺破寂静,母亲手里的油灯猛地晃了晃,油星子溅在土墙上。
“快!抄家伙!” 父亲抄起墙角的猎叉,阿木抓起床边的木棍紧跟在后。院子里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,羊圈方向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,混着羊群不安的咩咩声。
阿木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,想起三个月前那只断腿狼,掌心突然沁出汗来。
当他们举着火把赶到时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僵在原地。七匹狼呈半圆形围在羊圈外,积雪上散落着撕碎的粗布碎片。
狼群毛色深浅不一,唯有最前面那匹灰毛狼后腿微微打着颤 —— 正是阿木救过的狼。它耳朵竖起,琥珀色的眼睛映着火光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慑声,死死盯着远处的灌木丛。
“这... 这是怎么回事?” 母亲声音发颤。阿木往前走了两步,灰毛狼转头望向他,尾巴轻轻扫了扫雪地。
突然,灌木丛里传来踩断枯枝的脆响,狼群同时弓起脊背,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三个蒙着脸的男人举着麻袋窜出来,看见狼群的瞬间,领头的汉子手里的麻绳啪嗒掉在地上。
“有狼!” 男人转身就跑,狼群低吼着追出去几步,又齐刷刷停下,重新回到羊圈旁卧下。阿木蹲下来,灰毛狼主动把脑袋凑过来,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冻红的手背上。
“你怎么知道... 要来帮忙?” 他轻声问,狼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第二天清晨,村里人围在阿木家院子里议论纷纷。羊圈完好无损,雪地上歪歪扭扭躺着半块啃过的饼子,上面沾着陌生的脚印。
“准是那些偷羊贼!” 村长用烟杆指着地上的麻袋碎片,“可这些狼...” 他皱着眉看向蹲在墙角给灰毛狼喂馒头的阿木。
从那以后,每当夜幕降临,狼群就会准时出现在阿木家羊圈附近。它们从不靠近羊群,只是安静地趴在雪地里,耳朵随着任何风吹草动转动。
有次阿木半夜起来喂羊,看见灰毛狼正用爪子扒拉雪堆,把一只冻僵的野兔埋进去 —— 那是它们给羊群准备的 “守卫粮”。
然而平静没能持续太久。十天后的深夜,阿木被一阵急促的犬吠惊醒。推开窗,他看见火把连成的长龙从村西头蜿蜒而来,为首的正是那天遇见的外村人,他们扛着的猎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灰毛狼突然立起身子,仰头发出尖锐的嚎叫,声音里带着阿木从未听过的急迫。
“这次说什么也得把这群家伙...” 外村人的话音未落,阿木已经冲出门去。狼群此刻围成紧密的圆圈,将羊圈护在中间,每匹狼都龇着牙,毛发炸得像团燃烧的火焰。
阿木挡在狼群和猎枪之间,双手颤抖着张开:“别开枪!它们是来保护羊的!”
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,枪管对准灰毛狼:“保护羊?狼不吃羊,就像狐狸不吃鸡 ——”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狼嚎打断,远处的山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,仿佛整片山脉都在震颤。
阿木回头,看见灰毛狼眼中闪烁的光,那是一种比恐惧更强烈的、近乎悲壮的决心。
猎枪的寒气几乎要触到鼻尖时,阿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灰毛狼轻轻叼住他的衣角往后拽,其余狼群默契地让出一条通道。
月光下,羊圈里最胆小的母羊正慢慢靠近栅栏,它伸出舌头,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离自己最近的黑狼鼻尖。
“你们看!” 阿木声音发颤,“它们真的不会伤害羊!” 外村人举枪的手晃了晃,火把的光影在狼群身上跳跃,照见它们紧绷的肌肉下藏着的克制。
村长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,烟杆在鞋底磕了磕:“把枪放下吧。” 他盯着灰毛狼腿上那道狰狞的旧伤,“这狼的腿,怕是被咱们村的捕兽夹伤过。”
从那天起,羊圈旁的雪地上多了道特殊的分界线。白天,狼群隐入山林;夜幕降临时,它们就像遵守约定的卫士,卧在分界线外。
阿木每天清晨都会往那里放些碎肉,灰毛狼总是等他转身离开后,才会用爪子把肉推给幼狼。
“阿木,你说狼真的能听懂人话吗?” 同村的小敏抱着装满野菜的竹篮,好奇地看着远处狼群留下的爪印。
阿木正在给新立的木牌刷红漆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“禁止捕兽”:“上次下暴雨,有只狼崽掉进陷阱,我喊了声‘别怕’,它真的就安静下来让我救它。”
随着时间推移,村民们渐渐发现了更多奇迹。当牧羊老人在山里迷路时,是狼群围着他直到救援到来;春耕时节,总有几匹狼守在田埂边,惊走偷食的野兔。
有次山洪暴发,灰毛狼冲进阿木家院子,对着他又抓又挠,硬是把睡梦中的一家人引到了高地。
“或许咱们都错了。” 村长抚摸着狼崽用爪子在他衣襟上抓出的线头,“它们不是只会伤人的野兽。” 村民们自发拆除了山里的捕兽夹,孩子们甚至会在上学路上,把多余的干粮放在狼群常出没的路口。
然而,平静的日子被一张陌生的告示打破。镇上来的狩猎队公告贴在村口老槐树上,白纸黑字写着 “为保牲畜安全,将对山区狼群进行清剿”。
阿木攥着告示的手青筋暴起,转身就往山林跑。他在狼群的巢穴外找到了灰毛狼,它正把沾满露水的野莓往幼狼嘴里塞,见他到来,立刻警觉地站起。
“他们要伤害你们。” 阿木急促地喘息着,灰毛狼琥珀色的眼睛映着他身后摇晃的火把。远处传来猎犬的吠叫,越来越近。
灰毛狼突然仰天长啸,整个山谷都在震颤,阿木这才发现,四面八方的山脊上,亮起了无数双幽绿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