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知青重返故地,偶遇当年放生的狼崽,却被它带领的狼群逼上悬崖
发布时间:2025-06-12 04:19 浏览量:6
本文纯属虚构,请勿对号入座。
陕北的黄土高原上,秋风裹挟着沙砾掠过沟壑纵横的山梁,将李建国的驼色围巾卷得猎猎作响。他拄着枣木拐杖,在布满羊粪蛋的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裤管沾满细碎的黄土。
远处山峁上的枯树像伸出的嶙峋手指,抓着铅灰色的天空,让这片土地更显苍凉。
四十年前,十七岁的他就是踩着这样的土路,背着铺盖卷来到这片贫瘠的土地。那时的黄土坡上,漫山遍野都是插队知青们的歌声和欢笑。
此刻,他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铜铃铛 —— 那是当年放羊时系在羊脖子上的,随着岁月流逝,铃铛表面早已布满斑驳的绿锈,但轻轻一碰,依然能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。
“老李头!又去看老窑洞啊?” 村口王婶挎着竹篮从后面赶上来,蓝布头巾被风吹得歪向一边,“你这都回来半个月了,天天往沟里跑,当心野狼叼了你去!”
李建国露出布满皱纹的笑容,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:“婶子,我就想再走走当年的路。您别说,这老腰老腿啊,还真经得起折腾。”
他想起年轻时,自己曾在这里健步如飞,带着羊群翻山越岭。如今,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膝盖传来的隐隐酸痛。
和王婶道别后,李建国拐上通往山坳的小道。干枯的沙棘条勾住他的裤脚,他弯腰去解时,瞥见路边石缝里还嵌着半块蓝白瓷片。
记忆瞬间翻涌 —— 那是他和知青伙伴们野炊时打碎的搪瓷缸残片。当时,他们围坐在篝火旁,分享着粗粝的窝头和野菜汤,却觉得无比快乐。
日头偏西时,他终于走到半山腰的老窑洞。洞口的茅草长得比人还高,窑顶坍塌了半边,露出黑洞洞的内部。
李建国扶着窑壁上残留的红漆标语,指尖抚过剥落的 “广阔天地,大有作为” 字样,喉咙突然发紧。
四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画面,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浮现:电闪雷鸣中,他背着发高烧的同伴,在泥泞的山路上跌跌撞撞,脚下一滑险些坠入悬崖。
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中时,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从身后传来。李建国浑身僵住,这声音太熟悉了 —— 像极了当年那只小狼崽受伤时的哀鸣。
他缓缓转身,暮色中,七匹狼正从对面山梁上徐徐走来。它们皮毛泛着灰褐色的冷光,琥珀色的眼睛在阴影里幽幽发亮。
领头的那匹狼体型尤为高大,额间有道月牙形的疤痕,与记忆里那只小狼崽被铁丝划伤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“是你吗......” 李建国颤抖着伸出手,铜铃铛在寂静中发出细碎声响。头狼猛地顿住脚步,耳朵警觉地竖起,身后狼群也跟着压低身子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四目相对的刹那,李建国仿佛看到了四十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傍晚:他用军大衣裹着冻僵的小狼崽,在知青窑洞里生火取暖,喂它喝温热的小米粥。
小狼崽柔软的绒毛蹭着他手腕,温热的呼吸扑在皮肤上。
然而,眼前的头狼突然仰起脖子,一声悠长的狼嚎撕破天际。其余狼群立即呈扇形散开,利齿在暮色中泛着寒光。李建国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粗糙的窑壁。
他望着头狼额间的疤痕,声音发颤:“我是救过你的人啊......”
回应他的,是更逼近的狼爪踩碎枯枝的脆响。头狼的尾巴微微下垂,却并未发出攻击的信号。就在李建国以为对方认出自己时,左侧的狼突然低伏着冲了过来,利箭般直扑他的咽喉!
千钧一发之际,李建国猛地侧身,那匹狼擦着他的肩膀扑了个空,利爪在他的外套上划出三道长长的口子。
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,不知是狼爪擦破了他的皮肤,还是刚才的惊险让他产生了错觉。
头狼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嚎,其余狼群如同得到指令,默契地收紧包围圈,每一双幽绿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“你们究竟想干什么?” 李建国背靠窑壁,声音不自觉地拔高。他的手紧紧攥着那把折叠小刀,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按住腰间的铜铃铛。
四十年前与小狼崽相处的画面和眼前充满敌意的狼群交替闪现,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困惑与挣扎。
他清楚地记得,当年放生小狼崽时,它眼中满是不舍与依赖,可现在,这些狼却像是要将他置于死地。
狼群没有回应他的质问,只是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逼近。随着它们的靠近,李建国被迫向后退去。
脚下的土地愈发松软,碎石不断从脚边滑落。他这才惊觉,自己已经退到了一处陡坡边缘,再往后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。寒风从崖底呼啸而上,卷起他的衣角,带来阵阵寒意。
暮色渐浓,天空被染成诡异的暗红色,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悲剧。李建国望着眼前闪烁着绿光的眼睛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既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,又隐隐觉得这些狼的行为有些蹊跷。如果它们真的想置他于死地,完全可以一拥而上,可为什么只是将他慢慢逼向悬崖?难道它们还有其他目的?
就在李建国思绪万千时,领头的狼突然昂首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。这声音响彻山谷,惊起一群归巢的飞鸟。
其他狼也随之安静下来,整齐地蹲坐在地上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指令。这一刻,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,只有风声在耳畔呼啸,李建国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头狼缓缓向前走了几步,与李建国保持着不到两米的距离。它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额间的月牙形疤痕在暗红色的天光下显得格外醒目。
李建国鼓起勇气,尝试着与它对视,轻声说道: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我是救过你的人啊。”
回应他的是头狼一声若有若无的呜咽,紧接着,它低下头,用鼻尖轻轻碰了碰李建国的脚尖。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李建国一愣,难道它真的认出自己了?
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。
头狼猛地抬头,眼中的温和瞬间被警惕取代,它再次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,狼群立刻摆出攻击的架势,将李建国与声源方向彻底隔开……
狼群毛发倒竖如钢针,利爪抠进岩缝的声响让李建国头皮发麻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甚至听见了王婶喊他名字的颤音。
头狼突然转身,用身体挡住李建国的视线,喉间滚动着警告的低吼。这一刻,李建国忽然意识到,狼群并非要伤害他,而是在保护他远离某种未知的威胁。
“等等!别过来!” 他沙哑着嗓子朝声源处大喊,同时缓缓蹲下身子,将折叠小刀轻轻放在脚边。头狼耳朵动了动,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李建国解下腰间的铜铃铛,铃铛在暮色中轻轻摇晃,发出清脆而熟悉的声响。刹那间,头狼的瞳孔猛地收缩,它小心翼翼地凑近,用湿润的鼻尖轻触铃铛,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四十年前的雪夜,小狼崽就是听着这铃铛声,在他怀中安然入睡;二十年前的村口,那个系着铃铛驱赶孤狼的夜晚,或许也在这头狼的记忆里烙下了印记。
李建国颤抖着伸出手,在狼群屏息注视下,轻轻抚摸那头狼额间的月牙疤痕。头狼没有躲避,反而将脑袋往他掌心蹭了蹭,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手背上。
“原来你真的记得我。” 李建国的声音哽咽了。狼群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,几只小狼甚至好奇地凑过来,用鼻尖嗅他的裤脚。
远处的脚步声戛然而止,王婶的声音带着惊恐:“老李头!你咋跟狼待一块儿?快趁现在跑!”
“别过来!它们不会伤害我!” 李建国大声回应,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头狼。他想起自己插队时,老乡们总说狼是凶残的家伙,可此刻眼前的狼群,分明有着自己无法理解的情感与记忆。
头狼突然仰天长啸,声音里少了几分敌意,多了些难以名状的苍凉。其余狼群纷纷响应,狼嚎声在山谷间回荡,惊起漫天的飞鸟。
当最后一声狼嚎消散在风中,头狼转身朝悬崖方向走去,狼群默契地跟在身后。李建国望着它们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身影,忽然发现头狼的步伐有些跛,右后腿似乎受过旧伤。
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颤 —— 那会不会是自己当年无意造成的?
夜色完全笼罩山谷时,李建国捡起地上的小刀,缓缓朝山下走去。王婶和几个村民举着手电筒,脸色苍白地站在不远处。“你这老糊涂!” 王婶冲上来揪住他的胳膊,“狼嘴里抢食的事儿你也敢干!”
李建国望着空荡荡的山坡,轻声说:“婶子,它们不是要吃我。” 他摩挲着铜铃铛,想起头狼最后回望的眼神,那里面有感激,也有某种恳求。
山风掠过耳畔,恍惚间,他仿佛又听见了狼嚎声,这次的声音里,似乎藏着一个未解之谜,在召唤他继续探寻这片土地深处的秘密。
回到知青窑洞,李建国在月光下铺开从家中带来的老照片。泛黄的照片里,年轻的自己抱着小狼崽,笑容灿烂。
照片背面,一行褪色的字迹依稀可辨:“致永远的朋友”。他望着照片,陷入沉思:或许人类与自然的关系,从来都不是对立,而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。
正当他准备将照片收进背包时,窑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抓挠声,紧接着,一声熟悉的狼嚎穿透夜色……